~山 河 记~
~水马骝~ 一种喜爱栖息於水质清澈的河流,瀑布或湖泊的淡水鱼类。属于掠食性,泳速极快。比较倾向躲藏于有障碍物的水潭或布满石头的急流河段追捕小鱼,可用拟饵或铁牌等钓获。但是其蛮强的拉扯力往往能轻易把钓鱼人的拟饵摧毁,因此亦为其赢得了“铁嘴战士”的威名。
山门路入口处留影
中途横跨另一条山河SG.TEKAI二零一零年六月十三日傍晚五时十五分左右,双脚已经站在天庇灵河上段的土地之上。一个多年来都很想踏足,却往往因为某种因素而未能成行的地方,今天终于如愿踏上此地,而且还留下深深的印记。但是这一足印绝不轻松,首先需用上接近两小时的时间,从文冬市驱车至155公里远的芭门路入口处,芭门路总长98公里,如果路况理想只需四小时就能到达上船的小村落,若遇上雨天路滑则另当别论,需花费更长的时间来征服这段上山下坡和处处可见大象粪便的深山之路。今天的路况还算理想,但凹凸不平和满布碎石的泥泞山路,还是震得各人五脏六腑上下颠倒昏昏欲睡,兴仔的钓竿便在一次强烈的震荡中折断了。
遇上浅滩需下水推舟而过到了码头由于河水太浅,我们唯有步行下河将所有行装搬上泊在较深水处的长舟之上。乘坐长舟进发到上游的扎营点,也需耗上四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途中遇上浅滩或石头急水区都需下水推舟而过。河边俩旁大自然森林之景尽入眼帘,旅程虽然有点辛苦,但是此情此景对喜欢大自然的钓鱼人来说还是蛮值得的。
原住民在河中沙滩搭起帐縫经过十多小时的舟车劳顿之后,终赶在入黑前两小时到达了目的地。前方山徒峭壁,河中大石林立,长舟已无法再度前进,船夫俩就在泊船的沙滩之上扎营过夜,而我们为了更理想的扎营地点,就需要步行多一段石堆小路,然后步上梯级再经由森林区下了山坡就可到达。
有否留意对岸已有钓鱼人在扎营过夜营地旁有几棵大树,方便我们绑绳建搭帐篷,中午时分天气炎热也可在树底乘凉避暑,旁边有条清澈见底的山水小溪,亦可用作煮食及饮用,属于相当理想的露营地点。待一切都妥善之后,天还没完全入黑。兴仔便建议我到营地下方的急流水潭碰碰运气。上一趟兴仔就在同一个水潭钓起了七条水马骝,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因为在我们未到达之前两天,已经有一伙相识的朋友离开,他们的成绩并不理想,全程只钓获三条水马骝。而且除了我们之外,对岸河畔还有俩伙扎营过夜的钓鱼人,因此相信在营地附近的河段已经受相当大的垂钓压力。心里盘算着应该没那麽容易就获得鱼讯吧!岂知……才抛了第二竿,我选用的青白色拟饵便受到了一记强烈的袭击。在钓竿还没完全承受压力之下,钓线便松弛了。措手不及的我立刻赶紧收回来看看是什麽回事,原来已换上五倍强的钓钩在刹那间被鱼体强力扯开,钩尖上还带回了俩片姆指般大小的鳞片。一枚用钢钳也难以将其拗回原形的五强钓钩,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鱼体轻易拉开,铁嘴战士果然名不虚传。
色彩鲜艳的野花野果
第一天开钩走鱼的水潭收拾好心情再继续抛投至天黑,但是都再没鱼讯出现,便先回营地和众人会合。言谈间才知道兴仔在下游河段也有过一次强烈鱼讯,鱼体中钩后来回冲刺三个会合,便宣告脱钩走鱼。这次让路的是接口环,连五强钩也被鱼体带走当记念品了。
经过这两起事件之后,我开始对这里可遇不可求的重量级水马骝重新评估,首要任务是要认真检阅渔具箱里面的~兵器~,期待明天能面对一场有足够准备的战役。
阿森沉底釣获白须公逐日,天还没亮完,我便到昨天走鱼的水潭和附近急水区试钓,半小时过去依然毫无鱼讯,便折返营地用过早点后,就开始为远征上游做好准备。我们采用游击方式钓法,边行边钓,每个有潜能的钓点都只抛两至三次,若无鱼讯就继续前进,一般上鱼体活跃的话,很快便会就饵,否则逗留太久也只会在此守株待兔,路还很长,不必浪费太多时间。这段斜芭山河之路也真不简单,河边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头,我们就在石头阵中跳跃川行,若无路可行就得冒险徒手攀爬河边山壁而过,稍有疏忽便会跌落河中急流的风险,必须加倍小心谨慎,免得意外发生时,要从这里出去市区的十多个小时并不是闹着玩的,各钓友应该加以配合,高度注意自身安全问题,才能尽量减低悲剧的发生。开钓不久,Albert首先传来鱼讯,一条未成年的水马骝轻易被制服,终于都成功钓获这趟第一条目标鱼。留影放鱼后几分 钟,Albert便迎来了第二次鱼讯,蓝白色的条饵被鱼体看中,紧咬着向外直冲,Albert双手力挺钓竿,无助地看着钓线不断输出,不一会儿,便开钩走鱼。如梦初醒的Albert因为买了五强钩也不愿换上,难得有机会被大鱼盯上,现在才真的是后悔莫及。
钓鱼文喜获公斤级水马骝我们所在的右边路段比较多峭壁,限制了我们抛投至理想的标点,所以决定渡河过对岸,以寻求更辽阔的垂钓空间。随行的团员中只剩下钓鱼文,我和兴仔三人。过了对岸,一路上都有稀落的鱼讯,但体积都不大全是些小鱼,只有钓鱼文擒获的一公斤多水马骝比较让人欣慰。不经不觉我们已走了一段相当长的道路,前方不远处便是急流石头河的尽头。这时我朝着上游45度的方向,在两块大石之间经过流水撞击所产生泡沫的标点抛去。当金黄色的铁牌刚掩没在泡沫里时,便立刻被一股蛮力强抢而去。奋力向着下游急流区猛冲。锁得蛮紧的卷线器发出了悦耳的响声,这明显是大鱼中钩后的惯性走势。心知已遇上了强劲对手当下谨慎迎战。鱼体第一轮冲刺便游经河中凸起石头,钓线磨擦着石背折向呈L字形,我急忙高举钓竿,让钓线在湿滑的石面过顶,才顺利的渡过了第一道考验。为了不让鱼体继续向危险区域游去,我尝试用手指轻按线杯短抽,希望令其转向。鱼体受压力之下果然中计转头向着我的方向游来,我乘机收回被抢去的钓线并且保持绷紧以防脱钩走鱼。当鱼体越来越接近时已慢慢呈现出其身影,这时已清楚可看出正是这趟的目标鱼水马骝,为了防止鱼体看见人影时再度向外冲刺而将钓线扯断,我便将拖拽稍微放松以抵消其冲力。但已拉近河岸边的鱼体已是强弓之末,只在近距离不断来回兜圈打转,作出了最后的垂死挣扎,所幸一切都能在我掌控之内,顺利击败大鱼让我沉睡心灵已久的兴奋感再度浮现。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能亲手将梦想像婴儿般抱进怀里前来观战的兴仔小心将鱼体从水中扶起,鱼体刚离开水面,兴仔便高呼道:〖好大条水马骝啊!〗比起上一趟钓获的3.5公斤还要粗大很多,保守算至少超过4公斤以上。遗憾的是吊秤留在营地而无法准确知道其真正重量,实在有点美中不足,无论如何能在第一次做访天庇灵河上游,便幸运钓获此等级数水马骝确实令人相当振奋。送走大鱼后钓鱼文再起多一条青吉罗,便继续我们没完的征途。
回家吧!
现在我们所站的位置,正是急流河段尽头的交界处。前方河床顿然开阔,水流缓慢,两边树林茂密,遮挡着阳光的照射,感觉上带点阴森。但这也好,能免却忍受烈日暴晒之苦。我们步入河中浅区沿河而上,目标锁定在河中倒树和河湾水潭深处,兴仔就曾在这些标点钓获多条二三公斤级的水马骝,亦有几次钩中大物而断线饮恨。听了是否令人相当期待呢?但不知为何,我们跑了很远的路程,遇上的水潭一个比一个漂亮,出来应酬我们都是些不够秤的小家伙。更令人惊讶的是不知谁人用何途径运来了两艏长舟停泊在河旁,舟内还备有鱼枪,看来这里的大鱼已被捉光或吓跑,真是时不于我。看看手表已是下午3点钟,从营地到这里总共跑了6小时的路程,人也开始疲累,而且因穿上不适合的装束,在长时间湿水步行之下,令大腿内则与裤子摩擦后开始起沙刺痛,钓鱼文更严重至脱皮。便决定打道回府就此结束当天征程。{mosimage}
回程半途釣获的大马鳟想与深潭大物交手的心愿,最快须等到年尾雨季来临,水马骝大量逆流而上繁殖过后,再等至年初旱天,水位刚退时,便是与其交锋的最好时机。真希望到时能再度抽空前来一尝未了心愿。
~完~